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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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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親和坦然的笑容:“……不好意思,初次見面有些失態,伯母您好,我的名字是忍足侑士,不知道伯母也在家,沒有準備禮物,非常不好意思。”

“沒事,忍足麽?吶,你是來找我們家加奈子的啊,第一次見面也沒有給你準備禮物,真是不好意思,……加奈子快讓人家坐下,我去準備茶果,你們先聊幾句啊~~”

“……好的。”

眼看母上大人一個轉身進了廚房的加奈子顫抖了,她抓著忍足的胳膊忍不住搖了兩下,手指用力抓住他,弄得他有些無辜地笑了起來:“啊咧啊咧,不要緊張嘛……我來之前忘記通知你了,本來是打算……結果沒想到這麽巧,難怪你之前讓我來接跡部回去……吶,早川伯母,該不會是誤會我和你了吧?”

這種事情還需要回答麽……滿臉血的加奈子抓著忍足的胳膊沒說話,她瞅見廚房門口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咻地一下松開了對方的胳膊,片刻後就看見有人眼睛裏面帶著食物,笑瞇瞇地走出來:“久等啦~~不知道忍足喜不喜歡吃這種餅幹,這是加奈子最愛吃的東西哦~~”

“辛苦伯母了……嘛,加奈子喜歡的麽,讓我嘗嘗。……誒,味道很好哎。”

“真的麽?看來忍足跟加奈子的口味也有相似嘛。對了,加奈子做菜很好吃哦~今天就留在這裏吃飯吧?忍足有空麽?讓加奈子做幾道菜,味道很好的哦~~”

“嗯?可以麽?”他假裝沒有看到她淚奔的眼神,點頭的動作絲毫不帶猶豫的。母上大人不知道這家夥吃過自己做的菜,無恥!早川麗子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她跟忍足兩個人談笑風生,存在感近似虛無的加奈子幾乎淚奔了。

……無視她沒有關系,她想進房看看小不點大爺怎麽樣為神馬不讓她走!!

……她只是擔心對方呆在抽屜裏的幾天,都沒有看見他去廁所……這樣真的大丈夫麽?_(:3)∠)_

傻逼地暗自撓墻翻滾的加奈子完全不知道這倆人一來一往都是因為自己,你來我往之間不無刀光劍影的試探打量——蛋蠢的人往往少了很多煩惱。腦袋腸子花花一根筋的姑娘只會糾結對方幹嘛見她就臭著臉,她的猜測從來浮於表面,一針見血刺中的從來都是毛細血管。

……

三個人吃了和樂融融的一頓飯,席上氣氛很是溫馨歡快,逗趣的女婿,呆萌的女兒,小輩的表現讓早川麗子覺得非常滿意。她甚至都忘了當時接到那個電話時自己的心情。

飯後,送走忍足侑士,臨別時還盛情邀請忍足侑士以後也來國外玩,坐在客廳裏看著兩人並肩走遠的她也滿臉笑容滿心的歡喜。

雖然不確定對方跟自家女兒會發展多久,但這不妨礙她對這個加奈子喜歡的男生心生好感。

忍足侑士實在是個八面玲瓏的人,比起同齡的少年,他在長輩面前要沈穩很多。只要他收斂起平時略帶雅痞的性格,只會讓人覺得這個少年很是真誠穩重,偶爾有些痞氣玩笑,也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很討長輩喜歡。

早川麗子的確很喜歡這個男孩子。

她含笑瞥著將忍足送出門後返程走回的加奈子,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家女兒跟那個少年很是般配。待她走到自己身邊坐下,忍不住溫聲問道:“吶,加奈子不高興,害羞了麽?”

“……媽媽,你想多了啦。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有些吃驚而已。”

不好拒絕母親的熱情,又不能解釋現在的情形,她笑了笑,對方的神情慢慢地就平覆下來了。她望了她一會兒,忽然有些抱歉地伸手攔了攔她的肩:“……吶吶,抱歉呢,可能是媽媽心急了。其實我只是不想加奈子一個人孤孤單單呢……你一個人在這裏生活了那麽久,我跟你爸爸缺席了那麽久,我一直覺得很抱歉。媽媽明天的飛機要回去了呢,臨走之前一直希望如果有什麽加奈子喜歡的東西,我都一定要滿足你,帶到你面前。如果讓加奈子失措了,是媽媽我不對,加奈子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呢……”

給予她生命這個女人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她的眸子閃閃的,鬢發沒有發白,眼角卻已經偷偷爬上不聽話的細紋。

加奈子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寫作文,我的媽媽。她總愛寫,我的媽媽很年輕,也很漂亮,她笑起來真好看,她的臉上也沒有跟其他的媽媽一樣有皺紋……我不知道其他人的媽媽怎麽樣,但我的媽媽只有這樣一個,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我愛我的媽媽。

原來在她不經心沒有註意到的時候,媽媽也已經老了。

她開始漸漸歉疚從前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她開始希望給她所有最好的她想要的……也許她們之間曾經被時間拉開了漫長的距離,但這一刻,加奈子撲在自己母親的懷裏,她還是覺得,她是最好的母親。

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早川加奈子的,她最愛的媽媽。

19走掉了

這幾天時間過起來感覺很快,回憶起來卻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

站在機場跟忍足侑士一起送走了母上大人,揉了揉眼睛,加奈子舒出一口氣,有些傷感也有些無奈。

到最後也還是只能給出一個美好的假象,假裝自己有男友,在這裏有人照顧,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既然今年一定會回去他們身邊,回去之前這段時間,姑且讓父母安心一些吧。

懷抱著這樣的希望,她努力配合著忍足侑士,假裝自己跟他的確是一對,母上大人雖然沒說,看得出她也很高興。最後離開去登機時也是微笑的,還拉著忍足侑士偷偷說了什麽。兩個人實際上並沒有什麽關系,加奈子也沒有太擔心,她離開以後,她便松懈下來,拍拍胸口,正要開口,對方卻長臂一伸將她擁在懷裏,笑笑地說“吶吶,好了不難過了,我們回家吧。”

實際上卻側臉附在她耳邊輕聲提醒“不要大意”。

她恍惚產生錯覺,如果不是兩者太過不同的聲音腔調,這樣的句子,幾乎讓她想起已經很久沒見的那個人。

如果說井上理繪是她一輩子的噩夢,那那個人,就是她一輩子都難釋懷的遺憾。

握在她臂上的手掌輕輕用力,她反應過來,轉臉一副強自按捺難過,努力笑開的模樣:“嗯……好,我們回家。”

她不夠敏銳感受不到對方警惕的東西,做戲還是足夠的。兩個人安然回到家中,窗簾一早拉著,目前來說家裏還安全,忍足侑士呼了一口氣,進門後才松開環在她肩上的手,迎面撞見從書房步出的跡部景吾如有實質的目光,他微微一笑,攤手:“嘛……情勢所迫。”

“……”對方輕輕一頓,挪開目光沒有回應,徑自躍上沙發,面無表情地坐下,“啊恩,出什麽事了,忍足。”

“……”

忍足侑士沖她擠眉弄眼地賣個了小萌,加奈子掩面笑笑,心情的確好了一些。見兩人有正事聊,她也朝沙發上的跡部大爺笑了一下——雖然對方沒有絲毫反應。加奈子聳肩,回了自己房間。

母上大人帶來很多東西要整理,新買的衣服也沒有理清,小不點大爺也不能繼續住在抽屜裏,要把它們全部搬回原處。怕出去打擾到他們,她只好先整理臥室裏的東西。過了約莫半個多小時,想著對方大概已經談完了吧,抱著跡部景吾的一大堆東西,她探頭探腦開門,那兩個人居然還跟之前一樣坐在那裏。只是彼此臉上的表情嚴肅了很多。

見她出門,一致往來的目光也讓她略略心驚,有種不同以往的陌生感……也是這時,才覺得對方原來真的是從前傳聞裏聽見,就已經讓人覺得遙不可及的人。

早川加奈子在這一刻才忽然生出遲到的距離感。

唇角扯開一個弧度,她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進還是該退,呆在那裏半天沒有動作。直到跡部景吾終於忍不住皺著眉出聲問道“啊恩,你呆在那裏做什麽?”

加奈子抿了抿唇,把一大堆東西抱到客廳預備放下,正想說自己等下再來,忍足侑士的下一句話,卻讓她一下定在原地——

她的身頓時僵住,維持著躬身的姿態,手裏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沒有松開,一雙眼睛瞪大了看著他跟他,他們在這刻不知怎麽沈默,彼此默契地別開了目光,竟沒有一個人再出聲。

其實——

其實忍足侑士也沒說什麽。

其實只是覺得……來得太突然了。

他說,跡部在這裏呆太久時間了,這裏其實也很快要被人瞄上了,所以——

他也該回到他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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